邹恒甫“现身”了。
继8月21日在其实名认证微博账户中爆料“北大院长奸淫服务员”后,这位在世界经济学圈中有较高知名度的学者、北京大学前教授,一时成为北大、媒体和网友多方“寻找”、“求证”的对象,但因其选择只在微博上继续发表自己的言论,“不接电话”、“不回邮件”,继而被一些网友戏称为“爆出猛料后便不负责任地隐身”了。
今天,邹恒甫首度对媒体发声。上午,邹恒甫通过越洋电话致电明升中国青年报记者,开头便称自己没有“躲猫猫”,也不是在“耍流氓”,并表示“自己手头确实有一些线索,现在就要发给北大”。
相应地,在与北京大学持续了一周的“隔空对话”后,邹恒甫也于今天主动联系了北大。
13时34分,邹恒甫发布微博称,“我和北大纪委监察室已经通了电话。我让他们知道了一些信息,并且已经发给他们一些材料。他们都收到了。”
随后,明升中国青年报记者致电北大纪委副书记、监察室主任周有光,周证实了这一消息。
对于邹恒甫的“现身”,不少网友给出了积极评价,称毕竟这是其与北大走出“隔空对话”的第一步。有网友评论道:如果邹恒甫踏出主动的这一步,能为两者叫阵加入一些有力的证据,那才是真正值得网友期待的“揭丑”。
但也有网友对邹恒甫的行为表示不解,甚至将此理解为邹向北大的“妥协”,原因在于,邹恒甫此次主动联系北大,似乎与其之前所称“只跟中纪委谈”的说法有所矛盾。24日晚,邹在其微博上发布“我只跟中纪委谈”的言论,被媒体解读为堵上了与北大正面交锋的机会,引起网友热议。
当天,一些对两者“隔空对话”不满的网友评论说,如果邹恒甫真地想去找中纪委,不该坐等,而应主动去联系,至少“中纪委的办公电话你是可以找到的。”
不过,邹恒甫在电话里告诉明升中国青年报记者,此次联系北大,他依然不会拿出“主要证据”。他说:“我为什么要和北大联系,因为北大、媒体都说我是在骗人,我现在就要给你们提供点线索,让你们看看我不是在耍流氓。”
这正好印证28日他发的一条微博:“北大纪委:我邹恒甫只跟中纪委谈。另外,别人给我的信息我会提供给你们。”
那么,邹恒甫“现身”后,到底向北大提供了什么线索?
在发给周有光多封涉及“让他们知道了一些信息”的邮件同时,邹恒甫还将这些邮件转发给明升中国青年报记者和广州日报记者的邮箱。对此,他的解释是“希望第三方知道,我的确是在向北大提供一些信息”。
查看这几封邹恒甫所称“发给周有光的信”,记者并未找到有关“北大院长奸淫服务员”的线索或证据。可以看到的则多是有关“北大学生计羽实名举报学生会主席戴威”——一条已被当事人证伪的文章——的相关说法。比如:“作为一个今年校学生会选举的亲身经历者,我可以告诉您,至少信中与学生会选举相关的内容并不是随意捏造的”。
记者问:“除了这些,您手头是否还有关于‘北大院长奸淫服务员’的具体证据?”
邹恒甫答道:“这一点目前还不能说,但可以确定的是,我手头有大量的重要线索。至于证据,则要慢慢来。”
邹恒甫还告诉记者,他和周有光在电话里“聊了一个半小时”,他向周提供了一些信息,并称“会继续同你们办公室联系,提供更多信息”。在他发给周有光的邮件中,他还写了这样一句话:“万望北大在公开场合宣布我们在保持联系,并求得事实真相。”
但在明升中国青年报记者向周有光求证的过程中,对于有关邹恒甫和他本人的具体谈话细节和邮件内容,周则不愿透露,并表示具体说法应由该校手机版中心统一给出。
记者随后致电该校手机版发言人蒋朗朗,但其电话一直无人接听。截至记者发稿,北京大学对于邹恒甫的“现身”尚无公开回应。
在电话中,邹恒甫还告诉记者,“24日他们(指北大)给我的邮件我从来没有收到。”而北大此前对此的说法则是:该校调查组一直以包括电话、电子邮件、委托邹恒甫曾经的同事朋友和现工作单位、上门拜访在内的多种方式与邹取得联系,但“都没有成功”。
最后,邹还表示,“最终的证据提供”还需要中间人的出现,而他所说的这个中间人就是他此前在微博上反复强调的“中纪委”。他还告诉记者,“这次揭露北大,我是集全力的。” (原标题:没有“躲猫猫”,愿向北大提供更多“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