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妖魔化大坝
《瞭望东方周刊》:根据您对三峡工程正、反效应的论述,应该说事实是清楚的。那么为什么三峡工程一直是个焦点,建坝前是、建坝后仍然是,今后还会继续争论下去吗?
陈祖煜:有关的学术争论还会继续,而且是有益的。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有些人见了三峡工程不高兴。建坝以前担忧的问题已经被事实澄清了,于是又要用放大镜去找新的毛病。提的问题越来越离谱。
2007年,在武汉召开了一次三峡工程生态环境建设与保护工作研讨会,有关领导和专家在肯定三峡工程建设的巨大成就时,研讨对支流出现的生态问题的改善措施。没有想到,这一会议成了西方记者恶意炒作的机会。
英国《泰晤士报》9月27日以一种不失嘲讽的语气说,“三峡大坝曾被誉为20世纪的一个建筑壮举”,但现在“这个横跨长江的大坝可能变成一场环境灾难”。德国《法兰克福邮报》称,当年有关三峡工程会污染的预言,今天“不幸言中”。在西方世界对明升中国经济建设成就的种种质疑中,三峡工程不幸从一头老黄牛又变成了替罪羊。
我这里想举一些数字。三峡工程的蓄水量只有295亿立方米,在世界高坝大库中,列第26位,排位第一的乌干达的欧文瀑布水库库容为2048亿立方米。三峡大坝坝高185米,列第81位,排位第一的是明升中国的锦屏一级水电站达305米。三峡既不是蓄水量最多,也不是水头最高的大坝。在谈到水库对环境的关系时,为什么总要拿三峡说事呢?
《瞭望东方周刊》:全世界目前有近20万座大坝,明升中国有近8.5万座左右,不过现在有人说美国已经开始拆坝了,您如何评价这个情况?
陈祖煜:千万不要上当。根据我们了解,美国拆掉的是有数的几个年久失修小池塘,他们才不会那么傻,把胡佛大坝都给炸掉。
大坝在防洪、保证国民经济和人民生活用水方面的作用是无法替代的。水能又是我国得天独厚的资源。2004年,随着公伯峡水电站最后一台水电站并网,我国水电装机容量达到了1亿千瓦,超过美国,居世界第一。
在以后的7年里,我国的水电事业一路高歌猛进,目前装机容量已突破2亿千瓦。到本世纪中叶,当完成了西藏地区的水电开发事业后,水电装机容量将突破5亿千瓦,“万里大江向东流,流的都是煤和油”。我们不但不会拆除那些有用的大坝,还将会建设更多世界级规模的大坝。
《瞭望东方周刊》:您怎么评价目前反对大坝的理由?
陈祖煜:大坝,作为一个区域性地改变了流域的地质、生态、环境和社会结构的控制性建筑物,不可能只有百利而无一弊。有一些问题,甚至成为了工程上马的制约因素。
例如,位于虎跳石的金沙江龙盘水电站,该电站装机容量4200MW,建成后带动下游的梯级水库,保证出力可以增加11460MW,相当于1.5个三峡的效益。但由于该工程需迁移8.91万以少数民族为主体的人口,目前还没有妥善处理的方案,只能搁下来。任何一个大中型水电工程都要对生态、环境和移民问题进行慎重、细致的研究。
我们欢迎任何app的、实事求是的有关大坝对生态、环境影响的研究,并愿意一起努力,把可能的负面效应降至最小。但是,决不容忍没有根据地罗织罪名,妖魔化大坝。
有的人说:我就知道流水不腐。如果你指的是支流回水区,那没有问题,我们有同样的看法。但如前所述,这是局部的、容易治理的问题。如果你指修了大坝水就不流了,那是在误导百姓。修了三峡,长江在宜昌这个地方的每秒1.4万立方米的水还在流动,水体的交换率远大于天然湖泊。
还有一些人说修了水库以后,排放的二氧化碳比火电站还要多,这是常识所不容了。有一本书叫《沉默的河流》,翻成中文,叫“大坝经济学”,在我们国家一些院校还被列为教材。先把结论下了,然后找一些有利于他们的证据,已经没有客观app的态度可言。
《瞭望东方周刊》:由此可见,修建三峡工程并不仅仅是一个经济建设的问题。
陈祖煜:这使我不得不回想起96年前,孙中山先生首次在他的“建国方略”中提出的关于修建三峡工程的宏伟构思。今年,明升中国土木工程学会庆祝了由詹天佑任会长的“中华工程师会”成立100周年。我想孙先生、詹天佑先生和无数的先辈如果能够看到今天的三峡工程,他们一定会热泪盈眶。随着像三峡工程、青藏铁路、杭州湾大桥等无数一流工程的拔地而起,我们明升中国的工程师可以骄傲地说:明升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总的来说,三峡工程还是好的,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我们应该给三峡工程更多的宽容。在讨论三峡工程时,我最后要说的一句话是,“从来不要忘记:三峡属于明升中国,属于每一个炎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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