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廷教堂壁画

当今最受欢迎的宗教有一个共同点：神或超自然的律法，规定道德行为和惩罚犯罪。按道德行事，这些超自然的力量会回报你；而违反规则，你将受到惩罚。

但教化神灵在人类历史上似乎非常罕见。例如，研究人员从民族志中得知，狩猎采集社会的神并不太关心人类，更不用说他们的道德行为了（他们更多地关注自然）。现在，一项新研究验证了一个流行的假说，即为什么道德教化的神最终会占据主导地位。

根据《自然》3月21日在线发表的一篇论文，人类对于“道德化神灵”的信仰出现在人类社会扩张之后，因此这种信仰并不是社会复杂性演变的关键。

在过去的1000年里，亲社会宗教信仰一直在不断传播，这类信仰假定存在强大的道德化神灵，或者更广义的对于道德逾矩行为的超自然惩罚。虽然之前已有研究提出道德化神灵的存在与社会复杂性之间存在关联，但是这种关系仍具有争议。

日本庆应义塾大学的Patrick Savage及同事分析了世界历史上数百个社会的若干标准化数据，包括社会结构和宗教信仰等，以检验道德化神灵与社会复杂性之间的关系。他们采用51个指标衡量社会复杂性，4个指标衡量超自然的道德报应，据此编制了414个社会的条目信息。这些社会跨越过去1万年，涉及世界各地的30个地区。

结果发现，对于道德化神灵的信仰一般出现在社会复杂性上升之后，而且倾向于在“超大社会”诞生后出现。所谓“超大社会”是指人口大于100万的社会。研究人员认为这种信仰不是复杂人类社会扩张的先决条件，但是可能代表了一种文化适应；当一个社会超过一定规模后，需要借助这种文化适应维持社会合作。

总之，作者表示，这一点可能源于在多民族帝国中，需要让不同民族的民众顺从一种共同的更高级的权威。（鲁亦）

相关论文信息：DOI:10.1038/s41586-019-104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