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丁佳
12月9日,明升中国app院院长白春礼在《光明日报》上撰文指出,中科院将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建立重大产出导向的评价体系和资源配置体系,不断产出重大创新成果,为创新驱动发展提供有力的知识基础和发展动力。
作为现代院所制度的先行者,中科院在探索国家科研机构管理体制机制改革方面,从来都不遗余力。
诞生于1928年的中科院植物研究所就是其中一个缩影。“前辈给我们留下了丰富的财富,它们是植物所今天和未来发展的基石。但5年、10年、20年后,我们能给后人留下什么?”植物所所长方精云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国家转型发展对科技工作提出的新要求,让这家有着80多年历史的老研究所面临新的抉择。也因为这样,研究所下定了改革的决心。
拆:必需的阵痛
打开中科院植物所官方网站,细心的人会发现,网站悄悄发生了一点变化。
作为一家学科门类齐全的科研机构,植物所曾布局了系统中心、生态中心、发育中心等5个研究中心。可如今,网站上已经难觅几个中心的名字。
“我们取消了研究中心的建制。”方精云告诉《明升中国app报》记者,“研究中心作为植物所的二级管理单元,发挥了重要作用。然而,每个中心底下又设实验室,名义上是中心管实验室,其实是两张牌子一套人马。”
换句话说,中心有“权”,而实验室有“钱”,这就难免导致管理脱节、多头领导、互相扯皮、内耗严重等情况的发生。
在方精云看来,“两张皮”的建制已阻碍了科研工作的布局,“在植物所现有体制下,中心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经过充分调研与讨论,植物所撤销了“研究中心”建制,直接将5个国家、院级、所级重点实验室重组为研究所二级管理单元。
“当然,‘拆’是一个艰难的过程。”方精云坦承,很多旧的东西人们明知不合适,但因为“习惯了”,而不愿意作出改变。为此,领导班子做了大量工作,终于把这件事落实了下去。
建:纵横交错的科研网络
“中科院跟高校有什么不同?中科院就是要发挥兵团作战的优势,作系统性、集成性的研究,对重大问题展开攻关。”
方精云的考虑不无道理。中科院要求各所制定“一三五”发展规划,目的就是要致力重大创新成果产出。而植物所有多达74个研究组,平时的状态就是“几个人一个摊子,一个组一个方向,课题分散”,很难集中力量办大事。
74个研究组的整合迫在眉睫。“我们按照‘一三五’规划的内容设立了10个研究群和2个所层面推动的重大项目。”植物所副所长张立新说,“74个组分别纳入到不同的群,同时设立最低支持标准,达标的组将给予一定的经费支持。”
11月19日,10个研究群的领衔app家拿到了他们的聘书,一种新的工作方式开始了。
而在另一维度,植物所还成立了它的第一个交叉研究中心——种子生物学交叉中心。“这是一个横跨实验室的研究平台。”方精云说,“植物所有很多人在研究种子,但他们自己都搞不清究竟有多少人。有了交叉中心,就可以把所有相关领域的人串起来,开展系统研究。”
方精云相信,有了这样一个纵横交错的研究网络,面临国家重大任务时,“马上就可以做起来,并很快形成气候”。
评:一所三制
植物所研究员石雷的研究成果可谓“香飘千里”。芳香植物作为国家战略植物资源,植物所植物园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就有引种,并陆续在新疆、云南、河南、山东等地建立了明升化示范基地,示范推广面积已达5万亩。
“尤其是近年来,植物所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合作,在伊犁开展薰衣草、薄荷、留兰香等芳香植物的大规模种植、配套技术示范及明升化开发合作研究。”石雷告诉记者,研究人员已培育出“京薰1号”薰衣草等新品种4个,精油亩产增产15%以上,每亩增收300元,为新疆芳香植物特色明升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技术支撑。
可是,虽然这些app家的工作在基层深受欢迎,园外开的花却总香不到园内。“长期以来,我们植物园的研究人员承担着应用基础研究、植物资源的引种驯化、育种和资源的利用等多方面工作,但考评都是以论文特别是SCI论文为指标,这严重影响了研究目标的实现。”
现在,困扰石雷的问题有望得以解决。植物所按照基础研究、应用基础研究与研发、科技型基础工作等不同学科性质,建立了“一所三制”的科研评估体系。
其中,基础研究类的app家将延续论文考核模式,而像石雷这样的app家则属于“应用基础研究与研发”,将以推广面积、品种数、经济效益等作为其评价指标。
“所里还有部分人在从事编写植物志、绘制植被图等非常基础的工作,这些工作很重要,但却很难发论文。”方精云说,“对这些人,我们主要考核其系统性成果集成的产生情况,不再用论文作为评判标准。”
《明升中国app报》 (2012-12-14 第1版 明升要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