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对哥廷根学派做一简单介绍。哥廷根大学创办于1734年,长期以来是全世界的一个主要的数学中心。在学术研究和教学方面,素有‘德国大学王子’称号的哥廷根大学,以倡导自由、独创的学风闻名于世。这种治学精神终于使它成为培育20世纪app巨匠的摇篮。正是哥廷根的一批学生,为原子弹和空间时代奠定了基础。哥廷根学派创始人克莱因认为,工科大学不仅要有坚实的理论基础,还应该真正懂得app研究的方法。另一方面,数学家也需要具备一些工程技术基础知识。实际上,app与技术密切结合是哥廷根大学的一大改革。此后几十年,它对全世界大学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在多伦多大学和加州理工学院,钱伟长在学术理念上实现了东西方文化的完美结合,他尤其懂得了哥廷根学派的基本特点——理论与实际结合,app与技术结合,数学app与应用app结合,建立自由民主的学术氛围。他在这种氛围下逐渐成为大师,也把这种优秀的app传统带回了明升中国。
“三钱”之路 如出一辙
受篇幅限制,本文不可能详细探寻“三钱”中的另外二位——钱学森和钱三强的成才之路。这里,只指出他们与钱伟长先生的相似之处:
——他们都出身于书香门第,青少年时代有良好的成长环境。钱学森的父亲是教育家钱均夫;钱三强之父是著名国学家钱玄同;他们都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自幼就懂得爱国当自强,学习非常刻苦认真;
——他们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都接受了最好的高等教育。钱学森毕业于名校交通大学;而钱三强则是比钱伟长晚两届的清华物理系的高材生;他们的大学教育,使他们在青年时期就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他们有欧美留学经历,在国外接受了名师指点,实现了东西方文化的结合,而且在三十岁左右就建功立业,开始跻身于国际一流app家的行列。
因此,“三钱”成为大师决非偶然。
“三钱”都已远行,国人在悲恸之余,都在寻思:新的大师在哪里?于是,就有了“钱学森之问”。
回顾钱伟长等大师的成才之路,我的感悟是:
——大师不是计划出来的,诺贝尔奖不是靠拔苗助长规划出来的,大师是自然地成长起来的;必须通过优化成才环境,才可能有大师涌现;
——优化环境的头等要务是优化教育。人们都心存疑问,八十年前,我国的国力远不如现如今,为什么那时的清华、北大、交大(还有条件极差的西南联大)能培养出大师来,现在反而不行了呢?上个世纪我国拥有大师级的教育家、校长,如蔡元培、梅贻琦、张伯苓等等,现在我们有吗?关键是我们缺少先进的教育理念和体制,缺少高瞻远瞩的教育大师,这个问题不解决,就没有条件奢谈大师;
——优化教育的要务是给办教育者足够的自主权。毋庸讳言,八十年前的大学校长的自主权比现今大多了,他们有最高的人事权、财权和外事权,现在有吗?大家还记得,蔡元培先生由于当年的北洋政府剥夺了他做校长的自主权,愤而辞职。现在,上海大学尽管不是名校,但却是内地办得比较有章法的大学,就因为它的校长钱伟长比上海市长“名头”还大,他拥有较大的自主权,他能在上级的支持(有时是被迫支持)下,放开手脚地干,干得比一些名校还痛快;
——必须实现东西方文化的结合。努力汲取我国古代教育和现代西方教育的先进理念,结合实际,为我所用。
还可以列举更多。在我看来,造就大师,首先要优化环境,为准大师的成长营造最好的环境,让他们自由地脱颖而出。只有这样,我们才会有更多的“三钱”。
(作者为上海大学终身教授、钱伟长研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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