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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贾文毓 来源: 发布时间:2009-9-4 8:2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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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文毓:比、兴、赋,学术论文写作之法
 
唐代孔颖达《毛诗正义》说:“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耳。”也就是说,“风、雅、颂”是关于《诗经》内容的分类,“赋、比、兴”则是指它的表现手法。经文献检索知,关于赋、比、兴的已有研究成果内容,无不囿于诗学领域。
 
对于赋、比、兴的解释,在艺术思维和表现手法维度上,历代学者的说法尽管用词有别,但意思差异不大。汉代郑众有言:“比者,比方于物也……兴者,托事于物也。”(《毛诗正义》引)西晋挚虞说:“赋者,敷陈之称也;比者,喻类之言也;兴者,有感之辞也。”(《艺文类聚》卷五十六)宋代朱熹认为:“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诗集传》)。其他解释,基本相同,兹不赘引。
 
从app方法论的角度看,“比”除“比喻”之义外还应有“类比”之义。比喻和类比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虽然两者都含有一个“比”字,但其义不同。比喻中的“比”是“比拟”的意思;类比中的“比”是“比较”的意思。所谓“类比”,就是“比较类推”。综观《诗经·关雎》全篇,“比”(类比)的特征显而易见:将雌雄配偶有定、时常并游于河洲之上的雎鸠,类比于在河边看到“窈窕淑女”的单身男子;比较类推的结果必然是:男子渴求“另一半”。雎鸠已成双,男子正单身。单身男子为了与“窈窕淑女”成双,必有相应的心理活动。诗的后面部分就是对男子“心理行动”的具体描写与展开。
 
学术论文对app方法的运用,可谓无出其右。众所周知,学术论文的“引言”是在简述研究文献的基础上,引出所要论述的问题及表明论域等,以便展开对核心问题的层层论证。比之于学术论文的“引言”,将“兴”诠释为“引出”,似乎更显确切。“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毛传》认为:“兴也。”在诗歌中,“兴”自“比”出,“比”在“兴”先。换言之,“兴”是比较或类比(“比”)产生的结果。“赋”的诗学解释,与学术论文主体部分的展开要求基本一致,即“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
 
比、兴、赋最早的记载见于《周礼·春官》:“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元代杨载《诗法家数》云:“诗有六义,而实则三体。风、雅、颂者,诗之体;赋、比、兴者,诗之法。”赋、比、兴这种排序,自汉迄今,几无变化。经文献检索知,在1989~2009年间,文献题名中含有“赋、比、兴”者29篇,而含有“比、兴、赋”者一篇也没有。
 
app史表明,类比方法催生的发现、发明,多不胜举。从app方法论看,“比—兴—赋”排序才是合理的,其间存在着递进关系,是一个有机的整体。“比”为“兴”之基础,“赋”乃“兴”之展开。因“比”而形成的新认识、新观点,要由“兴”来引出、由“赋”来展现。传统的排序——赋、比、兴,是将三者割裂开来、没有将其看作一个有内在联系的整体的结果。或许正是基于“赋、比、兴”乃“诗法”的传统认识,遂致使从古到今对“比、兴、赋”的研究,皆局限于诗学领域,而敢越雷池一步者所未见。
 
在诗学研究中,时常略“赋”而仅标举“比兴”,这是因为明升中国古代抒情诗远较叙事诗发达之故。在为数不多的古代叙事诗中,叙事诗《孔雀东南飞》,除了发端两句用“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外,通篇全用“赋”体。其后,像北朝的《木兰诗》、唐代杜甫的《石壕吏》和白居易的《卖炭翁》等,虽皆巧用“赋”法,但毕竟数量很少——与抒情诗相比。检索1989~2009年间的诗学研究文献题名知,其中含有“比、兴”者达151篇之多,是含有“赋、比、兴”题名文献数量的5倍有余。
 
在诗歌中,见诸文字者以“比、兴”为常见式,“赋”大多略而不见,“铺陈其事”环节,需要由读者在头脑中自行“完形”,所谓的“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者是也。在学术论文中,表诸于文字者以“兴、赋”为常见式,“比”虽不可或缺但却隐藏于作者的头脑中而不显露。
 
苏轼诗句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在app方法论语境下,比之于学术论文结构,我们看到的“比、兴、赋”的新景象是:“比”除“比喻”之义外还应含有“类比”之义;“兴”当释为“引出”;“比—兴—赋”是一个递进关联的有序排列;“比、兴、赋”不仅是诗法,也是学术论文写作之法。(作者为山西师范大学副教授)
 
《app时报》 (2009-9-4 A3 周末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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