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罗亚斯德人依然携带着来自扎格罗斯山脉最早农民的DNA。
图片来源:Vahid Salemi/Associated Press
古代脱氧核糖核酸(DNA)能够以看似简单的方式告诉人们过去发生的复杂故事。其中最著名的注册是让app家知道现代人并非只是随着其在全世界的迁徙简单取代了他们的古代表亲,而是在沿途与后者繁衍生息。如今,这种方法为已知起源于中东肥沃月湾的农业故事添加了新的“佐料”。
3个研究团队利用新技术对全球最早农民的核DNA进行了分析,他们发现,从事农业活动的并不是一群人,而是由分散在该地区的在基因上截然不同的人群所构成。
并未参与该项研究的英国剑桥大学考古学家Colin Renfrew表示:“并不是一个早期的人群在亚洲西部播下了农业的种子,而是有幸生活在该地区的几个相邻的人群发现并开发了潜在的植物和动物的驯化。”
在日前发表于美国《app》杂志的一篇论文以及6月份刊登在bioRxiv服务器上的两项研究中,研究人员尚无法确定农业是在不同的人群中迅速传播还是不止一次被独立发明的。
但杂志论文的共同作者、英国伦敦大学学院统计遗传学家Garrett Hellenthal表示,第一批农民的多样性“令人非常惊讶”。他说:“这些彼此生活地区非常靠近的早期农民是完全不同的。”
耕种植物和放牧动物的最早考古学证据可以在肥沃月湾(从波斯湾到土耳其和埃及南部地区)追溯至距今12000年至10000年前。例如,在约旦杰里科、伊拉克亚尔莫和土耳其恰塔霍裕克的发掘工作中,考古学家在不同地区发现了年代相近的早期谷物农业和驯养山羊、绵羊的证据。
遗传学家一直试图追踪是否同一批人——或仅仅是他们的思想——传播了早期的农业活动。其中有一群人将农业带到了欧洲:来自安纳托利亚西部古代农民的DNA表明,他们是欧洲最早农民(被称为线纹陶器文化)的直系祖先;今天的撒丁岛人与这些古代的安纳托利亚人共享了大部分的DNA。
但第一批农民的踪迹在中东炎热的气候下——这破坏了DNA——变得模糊不清。如今,研究人员利用一种新的方法准备样品并从石化的耳骨(通常富含DNA)中提取了DNA。
由德国美因茨约翰尼斯·古登堡大学Joachim Burger率领的研究小组,以及德黑兰伊朗国立博物馆的Marjan Mashkour和Fereidoun Biglari,测序了生活在伊朗扎格罗斯山脉的4个牧羊人的完整基因组。这些人包括居住在Wezmeh洞穴的一位9000岁的男性,以及来自阿卜杜勒·侯赛因山丘的3具10000岁的骨架,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农民遗骸。对4名农民的牙齿进行的同位素测试证明他们以富含谷物的食物为生,这是农业饮食的一个标志。
然而利用一种研究DNA遗传模式的新方法,Hellenthal发现早期扎格罗斯山脉农民在巴基斯坦、阿富汗以及其他地方,特别是伊朗的琐罗亚斯德留下了一个遗传世系。
而古伊朗人的DNA却与西部安纳托利亚农民的DNA截然不同。Burger说,这两组农民——在时间空间上分别相隔2000年和2000公里——一定是从在距今77000年至46000年前分离的完全不同的两组狩猎采集者那里传承下来的。
一个类似的遗传分析出现在美国哈佛大学David Reich刊登在bioRxiv服务器上的一项研究中。这项研究对44个生活在距今14000年到3400年前的古代中东人的DNA进行了分析——这些人包括以色列的纳图夫狩猎采集者、扎格罗斯山脉的农民、欧亚草原的青铜时代的牧民,并将其与来自全世界的2864位生活在现在和古代的人进行了对比。
通过对来自每个基因组的120万个核苷酸进行测序,研究小组发现,以色列和约旦(被称为黎凡特)早期农民的基因不同于扎格罗斯山脉农民的基因,而这两个群体又不同于后来在整个欧洲传播自己基因的西部安纳托利亚人。
发表在bioRxiv上的第三项研究则手机版了同样的鲜明差异。这项研究分析了来自Ganj Dareh的一名10000岁女性的完整基因组。考古学家之前曾在扎格罗斯山脉的这一地点发现了全世界最古老的驯养山羊的证据。
肥沃月湾是指中东两河流域及附近一连串肥沃的土地,包括累范特、美索不达米亚和古埃及,位于今日的以色列、黎巴嫩、约旦部分地区、叙利亚,以及伊拉克和土耳其的东南部、埃及东北部。由于在地图上好像一弯新月,所以考古学家把这一大片肥美的土地称为肥沃月湾。虽然河流对于肥沃月湾文明的兴起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但是也有其他的因素促成了这片区域的富饶。古代肥沃月湾地区的气候也促成了许多一年生植物的进化,它们可食用种子的产量要多于多年生植物。这些植物的多样性也使得这里的早期人类可以尝试培育试验。(来源:明升中国app报 赵熙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