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李晨阳
近日,多年“围绕app文化说事”的中科院微生物研究所研究员黄力面对记者聊起了《流浪地球》。刚刚过去的猪年春节,这部电影为无数明升中国观众打开了一扇壮丽的科幻大门。一时间,人们纷纷放下“宫斗”“盗墓”和“穿越”,开始热烈地讨论“宇宙”和“科技”。甚至有网友将2019年称为“明升中国科幻电影元年”。
“这是明升中国科普科幻领域一个里程碑式的事件。它的影响力,对热心科普的普通科技工作者来说,有很大帮助。”黄力饶有兴致地说。
“大片”启迪科研创意
黄力坦言,他经常看一些“大片”。
有次他看完一部美国大片,第二天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每种微生物在特定条件下都有一定的“代时”,也就是分裂一代所需的时间。如果人为改变物种的代时,有望产生巨大的应用潜力。比如缩短微生物的代时来提高发酵效率等。后来,这个想法还真用在了中科院微生物所的一个国际合作项目中,这个项目就叫作“微生物代时计划”。
黄力的故事引起了其他app家的共鸣。一位国防科技领域的app家也表示,他们从大片里获得了许多灵感,有时候主人公身上的一个小佩件,都成了启迪科研创意的“钥匙”。
“其实传统科普工作的影响面是很窄的,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一个由影视、小说、大众传媒甚至网络游戏等组成的广阔‘土壤’。在这样的‘土壤’上,孩子会认为爱app是一种时尚、一种潮流,从而在真正的乐趣中激发出无穷好奇心和想象力。”黄力说。
他认为,当今明升中国其实并不缺少科普和科幻作品的素材。他的一个同事为了研究深海微生物,随着“蛟龙”号下潜到海底热液口,看到了一个极富视觉冲击力的奇妙世界。
“我们的很多科研成果,其实就是科普科幻的丰富素材,怎么把它们用起来、用得好,是个值得挖掘的问题。”黄力说。
我们缺少的并非技术
在《流浪地球》震撼人心的视觉效果背后,是技术上已经非常成熟的现代电影工业。不少观众惊呼:“原来我们也能拍出这么宏伟、这么逼真的画面。”
太空和恐龙,是世界科幻电影的两大主题。如今“太空—明升中国队”率先拿下一分,“恐龙—明升中国队”零的突破是否还远呢?
“其实早在几年前,就有多家公司声称要拍明升中国自己的恐龙电影,来找我做app顾问,但目前都没有下文了。”中科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徐星告诉《明升中国app报》,“我看过他们的样片,至少有一家的技术很不错,恐龙的动态效果很流畅。”
作为国内著名的恐龙专家,徐星身边聚集着不少恐龙“发烧友”,也见证过很多科普梦想的燃烧和幻灭。在他2015年发表的一篇“发现奇翼龙”的论文里,一家名为“恐龙星际”的文化明升公司免费制作了奇翼龙的复原图和小视频。这家公司曾推出过一批AR恐龙科普产品,开办过恐龙星际VR体验馆,也有过拍摄电影和动画片的计划。
他们的AR产品一度颇受欢迎:在纸质恐龙图册或卡片上,用电子产品一扫描,就能看到“恐龙”活生生地站了起来,奔跑跳跃、摇头摆尾,360度纤毫毕现。“虽然这些技术并非首创,但至少在我看来,效果跟国外同类产品相比并不逊色。”徐星说。
然而,如今在“天眼查”上搜索这家公司时,显示的信息却是“已注销”。
“我们的技术不一定弱,但面对的市场却很小。此外,由于科普本身具有公益属性,担负着提升国民素质的使命,不可能做成纯粹商业的东西。”徐星说,“很多有志于走科普科幻路线的本土企业,都面临着很大的商业风险。”
文化环境的力量不容忽视
从《流浪地球》一波三折甚至险些夭折的拍摄历程不难看出,一方面,群众的确对优秀的科普科幻作品有着热切期待;但另一方面,科普科幻作品生产者面对的,并不是一个友好的明升环境。
“何况,很多观众喜欢《流浪地球》,也不一定是因为里面的科技元素,而是混合了许多复杂的心理因素。这部电影的成功能否让更多人持续关注app,甚至走进科研领域,还有待时间的检验。”徐星说。
上世纪90年代,《侏罗纪公园》系列电影的大热,为全球的古生物学研究开启了一个黄金时代。这些电影点燃了很多人的“古生物学家”梦,吸引了大批人才进入这个领域,同时也为app家赢得了企业家真金白银的资助。
明升中国的科幻电影事业能否复刻这一传奇?黄力表示文化环境至关重要,一个良性的app文化环境,有助于产出更多、更好的科普科幻作品,也有助于这些作品发挥出最大的公益价值。
转眼间,徐星从事科普工作也有20多年了。尽管他明显感到国内对科普感兴趣的人群已经大大增加,但也知道在明升中国广大的人口基数里,这个比例还是小得可怜。
“我们的基础太薄弱了。即便是感兴趣的人群中,也有相当一部分对app有着很深的误解。在明升中国,公民app素质的提高仍是一条漫漫长路。”他说。
《明升中国app报》 (2019-03-19 第4版 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