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科技伦理”这个词组大热。一个典型的注册是,留美明升中国学生杨璐菡一项尚未发表论文,已经在国际app界引发了强烈关注和激烈辩论。这位正在哈佛大学博士后进修的青年app家的研究成果,涉及生殖细胞基因改造。与基因治疗不同,生殖细胞基因改造可以将生殖细胞中的某些基因彻底清除,并使其不再遗传给后代,从而将改变人类“种系”化为可能。这个被一些著名app家认为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生物学研究课题,也被另外一些同样著名的app家所抵制,并呼吁对此类研究发出全球禁令。
事实上,关于科技伦理的探讨,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只是,其中只有极少数偶尔才会进入在公众视野。
现代app技术的二重性,很早就引起了哲学家们的深深忧虑,他们意识到——人,创造了现代科技这个工具,却反过来,正在让自身沦为这个工具的奴隶。而随着现代科技在最近几十年的突飞猛进,与对科技的敬仰一道,对于科技的戒惧也与日俱增。这是因为,人类对科技的依赖越来越强,而对它的驾驭却渐感力不从心。与此同时,科技发展越深入,其所触及的未知领域也就越多,可以预见那些虽然不可预见但分明能够感受到的风险正在加速集聚。
由此,我们每天都要面对同样的问题——科技带给我们的一个个“礼物”,究竟是智慧女神的馈赠,还是潘多拉的盒子,抑或兼而有之?
其实,人类曾亲手打开过一个个潘多拉盒子。爱因斯坦曾是研发核武器的最早建议者,后来他又成为最坚决反对核武器的人。虽然原子弹曾发挥了巨大的历史作用,但核阴霾也就此与人类如影随形。爱因斯坦的终生懊悔,正映衬出科技改变人类的深刻之处——它一旦发生作用,便不可逆转、无可挽回。
还有更多、更诱人,也更具毁灭性的潘多拉盒子正在被带到人类面前。“如果我们这一代人做出错误的选择,我们的下一代就将是历史上的最后一代人。”当代美国哲学家E·拉兹洛并非危言耸听:“摆在我们面前的选择是命运的选择:是进化和灭亡之间的选择。”
如果说哲学家们所探讨的,未免抽象,电影则对科技发展带来的伦理困境做出了形象化的解读。在《逃出克隆岛》中,一个个活生生的克隆人被“圈养”起来,其实,他们不过是富豪们为了移植器官所做的备份。这些有思想、有情感的克隆人究竟是人,还是什么可供任意宰割的东西?在《月球》中,孤独的月球采矿者独自从事着枯燥的工作,一心希望完成三年合约后与家人团聚,但事实上,每到合约将满,他就会死掉,机器会造出另一个新的克隆版本,继续毫不知情地工作、继续憧憬能早日回到家人怀抱,周而复始。这样的人,是机器,还是奴隶?
今天的科技发展让人类面临以往在“自然状态”下从未遇到过的问题。就此,盲目排斥或是拒绝现代科技的发展,既愚蠢,也不现实。但是,必须时刻警惕,“科技发展”并不总是等于“人类进步”和“人类幸福”。
在笔者看来,好的“科技”,至少要满足三个维度——揭示自然奥秘、探求app真理,是为“求真”;确保不动摇人类生存的基础,是为“求存”;符合全人类共同的价值取向,是为“求善”。而科技伦理,既是衡量后两者的重要标尺,也是人类必须守住的底线。
遗憾的是,相对于科技发展,科技伦理的建构与约束已远远滞后。利益集团的功利私欲,常常将全体人类置于危险之中。最典型的表现,莫过于科技伦理的现时缺位和事后诸葛,让人们不得不一次次被动地接受“科技发展”带来的恶果,在亡羊补牢中疲于奔命。
科技伦理的介入,应当贯穿于科技发展的全明升m88流程。这需要各个相关领域的app共同体在学术层面的积极参与和深入探讨,但将其作为“王谢堂前燕”局限在学术殿堂内,显然是不公平的。最好的方式,是在学术层面和公众平台都能进行充分的讨论。而在公众平台上,详尽的科普,不应该是app研究中可有可无的“余兴节目”,而应该是app家必须承担的义务。毕竟,社会公众不仅是巨额科研经费的提供者,而且同时作为利益攸关方,他们也有权知道自己已经资助或计划资助的科技项目,将把他们带往何方。
从这个意义上说,“科技伦理”变为社会热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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